不对, 秦忆洲不是有洁癖吗?

喻悠踯躅的看了眼对方,有心开口问句为什么,可嘴巴张张合合了半晌,还是没有发出一个声。

即使再迟钝, 他也能感觉出, 一旦问出这个问题就会有什么东西变质了。

而且秦忆洲好像并没有太过在乎这件事情, 吃完后就转头去工作了。他在这里发呆了几分钟,此时再问反而显得有点突兀了。

喻悠放下果盘, 身体往后窝了窝, 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拿出手机看似百无聊赖的刷视频, 实则悄悄的窥探着秦忆洲。

也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不是以‘山’为单位的, 一直都处理不完。那手一会儿哒哒哒敲字,一会儿哗哗哗滑动,看的人直想打哈欠。

没过半小时, 喻悠就装不下去了,开始在沙发上葛优瘫着犯困。

秦忆洲看他那副模样, 开口说:“回去睡觉。”

可是大佬还得继续处理工作吧?

人家抽空陪他折腾一天,积压了数不清的工作,只能熬夜处理,他怎么能留人独自在客厅里,自己个儿回屋呼呼大睡呢?

那秦忆洲也太可怜了。

喻悠清醒了片刻,坚定摇头说:“哥哥,我不困,我想陪着你。”

说着挪动屁股支棱了起来,还瞪着眼睛换个台,指着电视机说:“我喜欢看这个,我要看。”

“……”秦忆洲看着上面的两只粉色吹风机,默了一瞬,压着笑说,“好。”

喻悠瞪他一眼,扭头去面对电视机了,嗯,顺便捂嘴打个哈欠,继续和眼眶里的生理性泪水作斗争。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的战斗力并不强,还没坚持两分钟呢身体就被抽掉骨头似的软了回去,眼皮也轻轻颤着慢慢闭合,又时不时猛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