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喻悠像又积攒了点勇气,一面把毛毯递过去,一面说:“外面很冷,注意保暖。”
俨然是副替人着想,却被误会的乖弟弟模样。
但许是太过有恃无恐了,乖弟弟的眼角虽然缀着泪珠,声音也是委屈的,但那嘴角却翘的太太太高了。
哪里有半分害怕?
秦忆洲沉默一瞬,再开口时语气就满是妥协了,认输似的说:“哥哥没有凶你。”
他看了一眼表,说:“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两点钟。”
“啊?!”
一声惊叫过后,故意找麻烦的人顾不得演了,连忙打开门跳车,一溜烟的往校内跑了。
十二月的天的确很冷,不上课的学生们有的赖在宿舍,有的泡在图书馆,a校门口的人并不多。
秦忆洲看着喻悠的身影迅速远去,渐渐被两个人挡住,不多时又露出来,又挡住,最终没入拐角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手机传来叮的一声。
“哥哥,我们有空再见。”
秦忆洲笑笑,回了个好,启动车子回家。但大概是分别太过匆忙,心里竟有种陌生的空落落的感觉。
对,就是空落落。
他脱掉衣服,换上严整的西装,边回想着喻悠在车里不舍得表情,想他当时的感受应该就是如此,边摸出兜里的钥匙,手机……
以及一个扁扁的,硬硬的,边缘很锋利的东西。
秦忆洲一愣,将那东西拿出来看清了全貌——是一个很小的贝壳。
它的背面有竖条纹,是红色的,里面是层层蔓延的纹理,雪白中夹着银色,很薄,可能稍微用力一些就会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