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浴室大,热水也足,水汽升腾间,喻悠脱净了衣服,把自己沉进水里,只露出了一个头。
也不知道设计别墅的人有什么恶趣味,居然在浴缸前面装了一面镜子。喻悠盯着里面的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浓密的睫毛,微微皱着的眉头以及发红的鼻尖。
明明没有多少表情,但就是能给人一种苦恼,可怜又无辜的感觉。
如果秦忆洲看到了,肯定会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也许不仅仅是心软。
“……”
喻悠心头一跳,连忙深吸口气打断了思绪,从浴缸里站起来,抻过一旁的浴巾擦干净了身体上的水珠,又穿上自己带来的唯一一件,最近比较偏爱的柔软t恤。
然后在头上罩个大毛巾,低着头边擦边往外走。
浴室门被推开时,氤氲的水汽伴着沐浴露的香味霎时涌了出来,浓郁的仿佛能凝成实质。
然后是稍显滚烫的温度,和一道单薄的身影。
那人被毛巾遮住了脸,没有穿提前准备好的浴袍,又或者是睡衣,上身松松套了件旧t恤,很薄,因为沾了水汽,过大的领口贴合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极了洇在瓷器上的纱。
擦滴水的发丝和颈侧时需要歪着头,于是平直的锁骨旧显得更加清晰了。
细而不失力量的腰身隐约在白透的布料下,裸露在外的双腿笔直纤长,线条流利,却又带着微妙的圆润,透着股子肉感,在灯光下白的几乎反光。
会让人不禁怀疑,如果将手覆上去,是不是就能留下经久难消的红痕。
他像是把这里当成了安全的小窝,所以警戒性很低,光着脚走出浴室后就坐到了床上。
半弯着腰,双手揉搓着毛巾,腿也放松的分开着。
丝毫没有察觉到安静的空间里已经多了一道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