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
喻悠把头抵在他肩膀,被轻轻推开时也不肯抬头。
秦忆洲便不再勉强,只轻声的哄,从餐前复盘到餐后,从现在保证到了往后七十年。
如果仔细数数的话,就会发现这会儿秦忆洲说的话大概比过去一年还要多了。
当然,眼角干干的喻悠也意识到了,所以他更不敢抬头了。
因为真的很怕秦忆洲看到他肩膀心碎颤动,脸上却是笑嘻嘻时被气个倒仰。
可惜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在哭唧唧长达二十分钟的时候,他那点儿小把戏就自然而然的不攻自破了。
当被捏着后脖颈拎开时,喻悠没敢再反抗。
他心虚的咬着下唇内里的肉,半闭着眼睛,只敢用一条小小的缝去偷看人家。
会挨揍吗?
他这样想着,下一秒却身体一轻,随后双手传来了热热的感觉。
“……?”他坐在琉璃台上,微微张着嘴,亮亮的瞳孔中映照出了一张带笑的脸。
“一块糖,亲一下,可以吗?”秦忆洲扶着他的腰和后脑勺,自己的身体却朝下压着,很慢,也很坚定的缩短着两道呼吸间的距离。
双方额头相抵的时候,喻悠听到了一道很轻的‘噗通’声。
——是有一块很甜的方糖落入盛满热牛奶的胖瓷杯里了。
他怔了一下,听到秦忆洲说:“可以吗?”
他们离得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能闻到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也看不全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