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进行得都与平常无二般区别,但只有乔榕自己知道他一进入卫生间浑身都卸了力气地支撑在洗浴台前。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支起身体,镜子里的眼神忽变,他迅速除去身上的衣物细致检查起来,从头到脚,连脚缝都没有放过,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仿佛只是他的眼花。
乔榕呼叫系统,系统继续装死。
喷头开关拨动,热气开始弥漫侵占整间卫生间,在乔榕背身的瞬间,肩胛处黑影浮现一瞬,很快消失。
乔榕洗澡速度很快,刚好卡在四分五十九秒时推开磨砂门。他上身赤裸着,只腰间围了块浴巾,圆润剔透的水珠顺着男人的胸肌流下,蜿蜿蜒蜒绕过腹肌,沿着纹理没入白色浴巾。
托大学四年贫穷的福,乔榕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健身教练,虽不说练到很厉害的程度,但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
大理石般白皙健壮的美感,不会过于夸张,恰到好处而蕴含厉害。
研究中心清洁员工作的时间没有规律,基本的扫地工作多是交由自动化程序处理,他们更偏向于各区研究过后的事后清洁。
因此乔榕在这空下来的时间里会写写日记,看看电视,偶尔锻炼身体,放空思想。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乔榕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写日记了,他拿了张矮凳子背对着摄像头开始写日记。
说是日记,实际上说应该是流水账。乔榕会把每天发生的事客观的记下来,个人主观情绪占比极少。
但今天他罕见地在写到施华玉发疯时忍不住划掉重写,末了又把顺手写上去的脏话划掉。
下午,乔榕去食堂用完餐后散了半小时步,中间闲逛至库存处,发现李叔不在休息室里。边上都是持枪站岗的人,乔榕没有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