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熄灭,落地窗外暗影绰绰。
沈林被男人按在怀里抱着睡,空调开得低,他们靠在一起也不会觉得热。
往常沈林是不会惯着老男人的,只是这次他太累了,不想动弹。
在他意识最散漫的时候,顾从文问话了,声音温温柔柔,“为什么想要分手?”
沈林快要睡着,急切想与周公见面,耳边却一直有人在烦他。
“钱赚够了,怕麻烦……”他嘟囔着说。
后者捏了捏他脸颊,不重,就是为了出气。
这是顾从文当上老板以来见过最干脆利落的打工人,丝毫不谈感情。
许是这次胡闹过分,沈林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是他与顾从文在床上厮混,一会是顾从文推开他被车撞飞,流言蜚语像利刃袭来,沈林忍不住辩解,得到的却是无人相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委屈愈发积累,即将到达临界点——
深蓝的窗帘拉开,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味,男人背对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沈林起身摸了摸眼睛,没有哭,他做的梦太真实了,画面历历在目。
在顾从文电话挂断后,沈林问:“我有说什么梦话吗?”
男人摇头,银边镜框下的眼睛温润柔和,“是做噩梦了吗?”
沈林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将自己因为老男人哭的事情说出去。一觉之后,沈林的胆子又大了些,“顾从文……”他拉长了声音说话,在旁人听来有种莫名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