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旁的一处人家在大门口挂了长串的镇宅符辟邪。忽来凉风卷起符箓,从谌逸的眼前无事飘过。

尚且还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但从他面上的从容不迫和那双染着蛊惑之色的深眸,谢长舒确信跟前这人绝非普通的小魔头。

见人打量自己差不多了,谌逸好整以暇地开口:“云霁仙尊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对方如今气定神闲,不该只是因为自己昨夜刚受了内伤。谢长舒仔细地看向四周,寻找着可能潜藏的敌手。

“看来仙尊并不想同晚辈聊会天,那晚辈便直接说正事了。”谌逸不疾不徐地展开手中折扇,抬眼看向谢长舒身旁的人,说:“那位兄台似乎非池中物,近日在魔族中还富有盛名。”

这是也同扶盈盈一样惦记上自己的主角了?谢长舒飞快地想着,又毫不犹豫挡在了贺君辞的身前。而背后的贺君辞同时也义正词严地道:“君辞同魔族并无任何瓜葛,还望阁下莫再打扰我与师尊。”

“这样啊,”谌逸略感叹惋地收了折扇,“既然兄台不愿与魔族有来往,那之后大家见面就只能是敌人了。”

“哎,瞧我这习惯,还是跟人聊起来了。”倏尔,谌逸皱起眉头,拿扇敲了敲额头。他又朝谢长舒道:“仙尊莫怪,晚辈在开阳剑派憋坏了。”

“那还是要怪的,”大概摸出了对方一些性子,谢长舒也挺直了腰板,同人慢慢接话,“小兄弟都还没交代清楚一些事,怎么能走呢?”

“晚辈可以交代,也可以将解药拱手送上,”谌逸笑了笑,眼底闪过暗芒,“但是得一物换一物。”话说完,他便将目光投向贺君辞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