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舒并未发觉空气中微不可察的压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和人互相看着,四目之间你来我往传递着讯息。

而待走到人前,瞧着贺君辞仰视着自己,他看到对方深沉眸中藏着一簇火苗正徐徐燃烧。

谢长舒能预见,这团热终有一天会绷不住的。

之后,他向下瞥了一眼,脖颈也逐渐上了红潮。他支支吾吾地说:“还没…消下去啊。”

贺君辞牵过他的手,轻语:“师尊要负责吗?”

欲念随着磁性的声落在耳里多少有些堂而皇之,谢长舒察觉到温热的指尖落在腰处,难为情道:“你别动手动脚。”

谢长舒又被人揽入了怀。良晌后,他才低着头抵在贺君辞的胸膛,“为师就帮你疏解一下。”

他的耳尖红透了。

颜鸿旭没几天便到了。

谢长舒看他腿脚不便还千里迢迢过来看他,一上午都过意不去。在海棠院让他和几个弟子互相认识后,谢长舒便带着人到霄阳峰的高台上远望山派众弟子早操。

“诸位师兄弟都好厉害,旭儿看着也心潮澎湃。”颜鸿旭坐在轮椅上,望着下方弟子排列整齐,喊声阵阵,不由发出赞叹。

谢长舒斜倚在一旁评说:“就只会喊,手上的一招一式分明更为重要。”随后,他见前排的数名弟子不时瞄来几眼,又佯作忿然道:“还不认真。”

霍廷云在身后偷笑,之前亦是时不时着眼过来。他辩解了一句:“师尊您别这般张扬,他们便不会在练功的时候老想着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