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舒送走了重现喜色的几名弟子,正独坐在小厅里盯着宫菱特意保护好的那方帕子看。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知晓,而纪泱等人也确定帕子绝非宫菱所有,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属于绑走她的人了。

只可惜这帕子的样式太过普通,除却痕迹与宫菱原来的不同,布料和针脚并无明显区别,其上也没绣什么字。谢长舒叹了叹,收好帕子便开始细细想着不夜场一行的其它线索。

郑启然说与人斗的妖兽由专人弄得,而那日的东海恶蛟非比寻常,且不止一只,这足以见所谓专人的实力。

不夜场与榕州的拍卖楼一样表面做着害人不浅的生意,背后都依靠着银笼这个势力。对于银笼,谢长舒在原文真没有过多笔墨,但如今对方显然是个难对付的敌人,且已对他出手了。

思及此,谢长舒不由感叹:“如今到底谁才是作者?”

之后两方缠斗时,他血染了子规剑去救人,却被一只竹笛轻易地阻止,可以见得这暗中之人的修为高深莫测。

谢长舒体内被移入了千年前上神的金丹,就算他本人再怎么拿不动剑,在整个修真界拼灵力也落不到下乘去,更别说被完全压制。

认真考虑间,他徐徐望向窗外云天,喃喃道:“那便不在修真界了。”

而最可能的人选便是九重天的神君了。

谢长舒转念想到:天谴那日,他将贺君辞送走,九重天可是对他下了狠手的。

当时是因为贺君辞的身世才刚刚揭晓,他们心里一直惦记着过去恩怨,才以为天谴找上的是所谓的罪人之子。但现下再细想,未必找的不是谢长舒自己。

“本尊做了什么孽,要被高高在上的神君追杀。”谢长舒伏在案上,埋下头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