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诅咒确实在谢长舒意料之外了。他看着对方不愿回想过去的面容,脱口道:“您做了?”

君绥仿佛被刺穿了心一般,但很快他便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当然,我要活着。几百年了,不计其数,若不做,这诅咒发作痛不欲生。”

殿内的气氛一下跌入谷底。

未多久,谢长舒忽然挺直了身肃然起敬,“但您最后还是易了容,宁愿被绑到又黑又脏的地下,饱受刑罚也不要再伤人。而拍卖楼没了后,您就来了济州的不夜场。”

听到对方这样看待自己,君绥瞳孔微缩,完全愣住了。过去的他听过太多恶语,怜惜偶尔亦有,但从未有过敬佩。

不知不觉,日渐西斜。

久不见对方回应,谢长舒便将人拉出情绪,正色问道:“银笼同神君有关?”

“我不能笃定,因为从未再见。”君绥回了神,“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只有那些地方的酷刑施加到我身上的痛能抑制住诅咒发作。”

“拍卖楼里的人活不了多久,您能一直留下说明有人要您看尽世人丑陋。”谢长舒深有触动,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但您依旧能在大街上为一陌生女子追回荷包。您是真的心怀苍生。”

君绥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谢长舒自觉没其它疑问,便起身告别:“前辈莫要放弃,定有办法解的,容长舒回去想想。”

关上殿门离开后,谢长舒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