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秋卸下力,靠着椅子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斯兰医生,从那次我在学校病发后醒来,我脑子里就一直牵挂着一个人,我牵挂他的身体,害怕他受伤,操心他的成绩,甚至他的衣食住行我都想管上一管,我想他未来坦荡,一生无恙。”
斯兰罕见的沉默了,他摘下眼镜,拿起眼镜布擦了擦,“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病都可以不管?”
沈锦秋一愣,下意识的反驳:“才不是喜欢!”
斯兰抬眼看他,轻笑,“就是喜欢。”
沈锦秋气结,这个中事由斯兰不知道,他就不跟他计较了,偏过头负气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对了。”
斯兰也不跟他继续纠结此“喜欢”,重新把眼镜带上,“秋秋,我可以理解你如此重视一个人,但是,我希望你能更重视自己的生命,你的心脏,你的身体,都需要你好好的呵护。”
沈锦秋有个定时炸弹一样的病就算了,偏偏身子骨也不太行,小时候跟个病秧子似的,长大后才好了些,不过这次从宣州回来,他的身体又差了。
“你说你去宣州清河是为了养病散心,现在倒好,病越养越重,那还是别去宣州了,回澧都吧。”
“不要。”沈锦秋果断拒绝,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要守在邵崇身边,“斯兰医生,我的心脏情况到底如何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心里有数就行。”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在段教授手上,你哥估计已经知道了。”
这边沈弋看着检查报告,耳边是段医生的唉声叹气,“沈小子,你也看到了,他的心脏负荷过大,已经超出了它可以承受的范围,以至于现在呈现了心力衰竭的趋势,照这么下去,他撑不了多久的,他必须住院观察。”
沈弋捏着报告的手用了力,段医生的这些话就像钉锤狠狠地敲打他的心,他弟弟的这个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啊。
沈锦秋得到了强制住院的消息,他奈何不过,只能听命住院,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