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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牧烟拉上窗帘,隔壁的人看不到屋里的场景。
他打开电脑,看着满屋子的乐器,回想舞台场景红灯笼和鲜花,长长叹口气。
今天晚上,怕是又不能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池牧烟拿着写好的乐谱站在段炎门口,摁下门铃。
段炎迷迷糊糊被吵醒,打开房门刚想骂两句,看到门口站的是池牧烟,顿时哑火了。
“你写完了?”他不可思议地问。
“记得打钱。”池牧烟眉宇间都是困倦,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走路都有点打晃。
偏偏这个时候许慕诚还给他打电话:“你起了吗?要去片场找刘导,把曲子给他。”
“知道了。”池牧烟困得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语调没有丝毫感情。
段炎问:“是许慕诚吗?”昨天说要今天去找刘导的。
池牧烟点头,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那正好,你先进屋,吃完早饭我们一起过去。”
“嗯,”池牧烟应一声,困倦之中被段炎拉进屋。对方给他煮了碗白水面条。
池牧烟坐在餐桌上吃两口,脑袋一歪,差点磕在桌子上睡着了。
段炎吓得半死,还以为对方寄了,赶忙手扶在池牧烟肩上摇两下:“你没事吧?”
池牧烟推推眼镜,瞳孔涣散,有气无力:“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必须上床了吧?生物钟真的很难改!”
他困到声音都委屈了。
段炎抿了下嘴唇,他还从来没见过池牧烟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