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烟脸上冷汗直落,哭得满脸都是泪,凄厉地哭喊:“求求你了,不要打我,以后我听话,我都听你的,不要再打了……辛禾。”
易辛禾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煞白。
这种话,他二十年前就听段暖暖说过了。
仅存的那点悔意让易辛禾嘴唇颤抖:“暖暖。”
池牧烟低下头,转为小声地哭泣。他强忍着恶心,哭着说:“老公,我手疼,手疼。”
易辛禾心神混乱,神志不清地去摸医疗车上的剪刀。
锋利的剪刀一点点剪掉粗粝的麻绳,池牧烟哭到呼吸急促,无声落泪。
眼角余光却敏锐盯着易辛禾剪麻绳的动作。
麻绳已经被剪到一半。突然,易辛禾停下动作,抬头冷漠地看着他。
一颗清澈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池牧烟表情呆滞,像是被吓坏了。
易辛禾站起身,从医疗车上取出麻药配制。
易辛禾背对着他,声音漠然:“犯病了,打一支镇定就好了。这里没有镇定剂,用麻醉替代吧。”
他举起一支细小的针管,细长的针尖闪烁骇人的寒光。
然而下一秒,一条粗糙的麻绳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易辛禾闪躲不及,举起针管就要扎,却被池牧烟反握住他的右手,把麻药狠狠扎进他自己的左胳膊。
池牧烟没有丝毫犹豫,把药剂直接推到底。
“这么好的药,你自己享受吧。”
池牧烟举起手狠狠捶向易辛禾的后颈,把人打晕后用麻绳把人捆结实,又把昏迷的易辛禾彻底翻过来,从他身上翻出自己的手机,还有易辛禾口袋里的钥匙和手|枪。
做完这些,池牧烟才红着眼吹吹自己被磨出血的右手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