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打扰我诚心祈祷。”池牧烟祈祷完又对着窗户磕个响头,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
“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池牧烟伸手,让段炎把自己扶起来。
段炎直接把他抱到床上,笑得脊背还在颤抖:“我说,你拜都拜完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啊?”
“没有后悔,就是说一下。”唯物主义战士池牧烟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出于尊重,把吊坠收好,接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一脸凝重地说,“佛祖啊,刚才都是我的个人私欲,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池牧烟话锋一转,虔诚地说:“我向我自己许愿,希望病魔能够早日战胜乔治。”
段炎笑个不停,摸摸他的头发:“你真是太可爱了。不过说起来,你怎么知道乔治有胃癌的?”
池牧烟睁开眼睛,懒得解释:“不是说了吗?我百年老中医。”
“你才多大啊,还百年。”见池牧烟不想解释,段炎不再追问。
池牧烟把床头柜上婚礼策划送过来的方案拿过来看。
“场地挺合适的,选这套明制婚服吧,这套绣的挺好看的。”
两人早已定下明制汉服婚礼,这套衣服上的靛蓝色祥云很合池牧烟心意。
“挺好的,我也看中这套了。”段炎停顿一下,说,“我妈的照片快做好了,等你腿好了,跟我一起去拿吧。”
段暖暖的照片还在照相馆,要洗一张大的出来,放在婚礼高堂上。
池牧烟突然神情失落:“我这边,没有亲人。”
他的父母,都在另一个时空。
池牧烟往后靠靠,突然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是一种非常难过,且没有安全感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