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点了点头,“那你就继续替孤收拾衣物吧,从简就好。”
说完,卫澜霆就准备往门外走。
“爷,夜深了,您去哪啊?”
卫砚多嘴问了一句,顺便把手边的一件披风扔给了他。
“孤去瞧瞧无虞。”卫澜霆随手接住披风,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细看之下,脚步还有些许的轻快?
卫砚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继续弯腰替卫澜霆折衣服。
卫澜霆不喜外人碰他贴身的物件,又不用侍女服侍,于是这些琐碎的活儿就只能由堂堂东宫詹事卫砚代劳了。
“唉。”卫砚心里苦,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卫澜霆白日与江无虞短暂待了一会儿,便推说要沐浴更衣离开了。
其实是卫澜霆不知要如何跟江无虞开口,告诉江无虞他即将要领兵挂帅去攻打清江国的既定事实。
但是现在,他不用心怀愧疚了。
江鸿并非江无虞的亲身父亲,压在卫澜霆心上的那块巨石自然也就不翼而飞了。
彼时,皓月当空,清辉撒地。
映照着江无虞树下沉思的那一抹寂寥身影,恍如是置身九天云霄的孤傲仙人,给人一种并不真实之感。
江无虞懒懒地靠着身后粗壮的树干,犹如慵懒的美人斜倚栏干,孤芳自赏。
清冷的月光透过疏疏篱落,落在江无虞冷白色的脸庞上,犹抱琵琶半遮面般,朦胧婉约。
夜已深,更深露重
江无虞幽幽地轻叹一声,忽然感觉有些寒意,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臂,似乎这样就能暖和几分。
卫澜霆忽然觉得,卫砚才是谈情说爱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