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卫澜霆的眉头始终笼罩着愁虑之色,时隐时现。
只是在江无虞面前甚少表露出来,心中有事也只是一人闷在心里,自己想法子解决,不想让无虞忧心。
可江无虞也想为卫澜霆做些什么。
见卫澜霆终于露出了直达眼底的笑意,而不是那种似有心事般的皮笑肉不笑,江无虞便觉得心里也跟着舒服了许多。
他不再跟卫澜霆玩躲猫猫的幼稚游戏,反而自投罗网般走到了卫澜霆跟前。
像摸小奶狗似的捋了捋卫澜霆鬓角的碎发,说道:“卫澜霆,我有话想同你说。”
“嗯,我在听。”
卫澜霆脸上笑意不减,认认真真定睛瞧着对面唇红齿白的人儿。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望着江无虞这张潋滟如花的脸,卫澜霆都会觉得心生欢喜。
就是瞧上再久,犹嫌不够。
“此番去到郡王府与宴清聊了聊,不知是否真的有宽慰到宴清,但我却愈发明晰了我心中所求。
你我都并非畏惧艰难险阻之人,遇山跨山遇水渡水便是。只要有真心喜欢之人志同道合一路相陪,哪里算得上痛苦?
皇帝赐婚这事儿,其实我并不忧心什么别的。
非是不在乎你,只因我不信有何事是你我联手无法解决的,唯独忧心你会撑着所有,独自烦闷。”
江无虞朱唇微微张合,像话篓子般一下子说了许多。
那抹坚定与无惧,让他本就生得极为好看的眸子蕴烁出旖旎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