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所以当务之急,是让离渊帝交出御玺,当着几位重臣的面传位于渚赟。

到时候卫澜霆回京了,即便他想轻易推翻亦是不能。

除非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抗旨篡位!

在此期间,容清越会想尽办法,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离渊帝妥协。

就看离渊帝能拖到几时了。

当夜,天光将现时分,远在雍州的卫澜霆便接到了飞鸽传书。

江无虞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走到他身旁,“这么快?”

卫澜霆点头,菲薄的唇微微勾起讥诮的弧度,眼神寒凉。

“如此可遇不可求之机,若孤是她,自然也不甘心毫无作为。

赌上一赌,未必会输。若胜了,便坐享无尽荣华,巍巍皇权。难怪她会心动。”

“那你呢,你心动吗?”

卫澜霆闻言微微蹙了蹙眉,目光幽远,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然后颇为嫌弃地说道:“坐在那个位置上,感觉也不怎么样。”

江无虞哼笑一声,“殿下装模作样唬人的时候,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卫澜霆莫名有些委屈,合着无虞这是觉得他在装啊。

但确实无虞不似他那般,拥有那些记忆。

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的时候,卫澜霆抽空跟江无虞讲了一开始的那个梦。

说完,卫澜霆有些不安地望了江无虞一眼,眸底藏着几分心虚。

“也许,那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很真实,也很深刻。”

那端叠着衣物的江无虞闻言动作有片刻的停滞,白皙修长的手指也跟着不可自控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