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窝在母亲、姑姑怀里被她们顺毛、玩乐、看天上的飞鸟,我还有另一项活计,就是去后山的育神台照顾那个据说是我未婚妻的凤凰蛋,这个工作是每日必做,绝对推脱不得的,不仅如此,母亲还要求我每日必得在它身边呆上三个时辰,实在是无聊得很。
既然无法推脱,只能迎着头皮照做。育神台上灵气充沛,但十分寒冷,我便用自己的九条尾巴把那颗凤凰蛋罩起来。还给它唱曲子,讲昆仑山之外的故事。
有一日,我发现当我与凤凰蛋说话的时候,它居然会回应我。每当我说出它感兴趣之事时,它便会发出微弱的光芒,有时还会轻微摇晃,表示同意。
我高兴了,给它讲更多的故事。
它柔顺得很,靠紧了我,乖乖地听,蛋壳里蕴含的凤凰火力热烘烘地传到了我身上,我抱着它在清寒的昆仑世界里实在舒服。或许是因为年幼眼皮子浅,太容易被打动,我不禁憧憬起它破壳而出之后,我们一起玩耍地快乐日子。它如此善解人意,定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吧?若是生得俊俏,我愿去采极寒之地的雪莲花给它。
“你知道嘛,我们这样,就叫青梅竹马。”我用爪子点着它的小蛋壳说。“你听了我的故事,将来是要给我做妻子的,你知不知道?”
它又亮了亮。
这是答应了,我高兴得不得了,“说好了哈!”
神界的时间如流水,快得不得了,我日日去陪那枚育神台上的凤凰蛋,一眨眼就是一百年。都说日久总生情,我从嫌弃它,到接纳它,最后开始喜爱它。我喜欢它仅靠着自己我的样子,喜欢它透过蛋壳泛出的神光,喜欢它隐隐约约的兰草香味,乃至后来,觉得它就算是个蛋,也其他的蛋好,比其他的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