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个风吹就倒的病美人。

常年不见阳光,皮肤也从古铜色变成了略显病态的苍白。

自打进了江楚年的家,周醉就跟个鹌鹑似的跟在江楚年背后。

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好奇地东张西望。

晚间的时候,江楚年让周醉先去洗澡,他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等江楚年从书房回来了,就看到卧室的门半开着,暖色的光线从房间里透了出来。

江楚年慢慢靠了过去。

周醉躺靠在卧室的大床上,黑色的短发贴着苍白的脸颊,成了极为鲜明的黑与白。

眼窝凹陷,鼻梁高挺,一双红唇微微抿着。

白日里像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晚间的时候,眉宇间神色阴郁,气质冷冽,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丽恶鬼。

一双冷沉沉的眸子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楚年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往卧室里迈开了步伐。

听到脚步声的瞬间,周醉脸上的阴郁冰冷在瞬间消失,朝江楚年看过来的眼神温软无害,甚至还带着一点害羞。

“老公,你工作处理完啦?”周醉声音软绵绵的,听着格外乖巧。

知道两个人结婚的第二天,周醉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江楚年就喊了一声“老婆”。

后来周醉被江楚年“教育”了一番,又改口喊江楚年“老公”。

这一声软绵绵的“老公”, 深得江楚年的意。

“嗯,我去洗澡。”

江楚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醉还醒着。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