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怔了下,失落地垂眼:“要是鉴定证明他确实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你自己不会判断?”

听到这话,景光猛然抬头:“教官的意思是让我出庭作证?”

黑泽冷嗤一声:“想定罪有人证就够了吗?证据链都不完整,你的法律真是白学了。”

“但被大火烧过的现场还能留下什么?”

“我没义务回答你每一个问题。具体的事去问那个人。他可是法学系的第一名。”

景光很快反应过来,黑泽说的是自己的哥哥诸伏高明。

他的神情变得微妙,自从得知外守一准备用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两人就默契地回避这一话题。

之前黑泽来医院时,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景光抿抿唇,想起自己鬼使神差的私心,眼神不由开始回避。但黑泽却在这时摊开另一只手,把银质的钥匙递过来命令道:“现在,帮我解开手铐。”

“啊,好……好的。”

过了几秒,景光才后知后觉—

既然钥匙一直在教官手里,他为什么任由自己被拷着?

为了提供更好的服务,景光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他缓缓把钥匙插进孔内,听到“咔嚓”一声,解开的仿佛不是手铐,而是一直让他作茧自缚的东西。

无论是父母被害时躲在墙柜里不敢呼吸的自己,还是出了火场前途未明的局面。

没法自救的人也不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