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靳辉已不再胆怯,但他词汇量有限,脑子里没那么多损人的话,总是要停顿两秒,才能想出回怼的说辞,只听雷万钧沾沾自喜。
鹿允堂停下脚步转身,冷眼打量着雷万钧,不悦的道:“怎么,欺负老实人,让你很有优越感?”
雷万钧收起得意的嘴脸,有那么一点委屈的说:“他哪里老实了,你觉得隔壁老王会是老实人么?”
靳辉不懂什么是隔壁老王,傻傻的说:“我不姓王,但我觉得你好像在骂我。”
鹿允堂想笑,但不能笑,白了雷万钧一眼,让他不许再挑起事端。
回到店里,鹿母对待雷万钧依旧热情,问他昨晚睡的怎么样,手伤好些了没,不自觉忽视了一旁的靳辉。
鹿允堂见靳辉受到冷落,从收银台上拿了一颗薄荷糖,走过去悄悄塞到对方手里,靳辉低头一看,心情值瞬间拉满,嘴角忍不住咧到耳后根,得意的将薄荷糖举起来晃了一下。
雷万钧看到靳辉得瑟,没有表现出任何气馁,突然咳嗽几声,扭头对鹿母问道:“伯母,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店里有薄荷糖么?”
“有!有的是,小鹿,去,给万钧拿几块薄荷糖来。”
鹿允堂知道雷万钧故意的,假装没听见母亲的话,可他不动弹,鹿母就只能自己去拿,鹿允堂见母亲抬起屁股,只好不情愿的走去收银台,将一盘子薄荷糖拿来。
雷万钧慢慢悠悠的撕开包装纸,冲靳辉轻挑眉,眼神好似在说:看到没,我也有。
稍作歇息后,鹿母叫上雷万钧和靳辉,带他们去市场做衣服,参加歌酒节时,要穿当地的民俗特色服饰,而店里需要留有人手,鹿允堂借机留在店里,他便可以清净清净,反正母亲在场,料那两个家伙也不敢打起来。
于是乎,雷万钧和靳辉跟随鹿母上街。
路上,雷万钧一直找话题和鹿母聊天,时不时就赞美两句,把鹿母笑合不拢嘴,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一个靳辉。
靳辉也很想讨好丈母娘,但他除了奶奶以外,很少接触女性,根本不知怎么让对方开心,只好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市场,鹿母让他们二人挑选做衣服的布料,雷万钧跳了一匹极其华丽的料子,宝蓝色搭配金色/图案,而靳辉挨个触摸后,选择手感最舒服的咖色料子,当布料比在二人身上时,一个一看就是少爷,一个则像是仆人。
鹿母由衷夸赞雷万钧的眼光,说他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一看价格之后,很快小声道:“万钧啊,这节日估计你也就参加一次,穿一次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奢侈了?”
雷万钧笑道:“伯母,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肯定不止参加一次,况且我是随您去参加的,我穿的隆重,也是为了让您更有面子。”
“哎呦,瞧瞧,你可真是讨人稀罕。”鹿母眉开眼笑,余光注意一旁的靳辉,又走去靳辉身旁,问他选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