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再明朗不过了,很显然黄思源也曾经是在光明学院待过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送进去的,但她似乎并没有在其中逗留很久的样子。因为有人看上了她出色的外表条件,赋予了她新的身份。

只可惜,黄思源还是从一个泥潭跳入另一个更深的沼泽。

她以为是救赎般的新生,却是玩弄性命的上位者们为她选择的另一份游戏罢了。

“那个u盘我收起来了,并没有被蔡兴耿拿回去。他应该是还没有从黄思源的口中得知u盘被转移到我手里的事情,才想要折磨黄思衡,让她受不了疼痛说出事实。”说到这里,江眠嘴角上扬,轻蔑一笑,“他们这些自诩为执行人的恶魔,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忍耐力有多强……”

后面那句话他说得很轻,但坐在他身边的周思衡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他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牵住江眠的手掌用力。

江眠冲他笑了笑,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抛掷脑后,继续说道:“那个u盘是绝对的铁证,我本来就是打算交给相关人员,只不过被搅乱了计划,现在看来倒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听到江眠打算上交u盘,周思衡想起了昨天来过病房的那两位警官。

在征询过江眠的想法后,周思衡取出了昨天放入口袋中的那张纸条,拨打了上面的那串电话。

说明来意后,对面的人很快动了身,周思衡还能听到他们匆忙赶来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后,他们再次走入病房,还是一高一低,昨天的那两位搭档。

“江眠先生您好,我们是此次恶意伤人案件的负责人,可以麻烦您和我们描述一下当时的状况吗?”

江眠点头,表示非常乐意配合。

只不过,配合归配合,至于是什么样的说法,就全都由他说了算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江眠把当天晚上他从降落到s市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只不过刻意隐去了他和蔡兴耿对峙的某些小细节——比如他是自己撞上那柄匕首,再比如他用匕首刺伤自己的事实。

“我们的确从那把凶器上检测到了蔡兴耿的匹配指纹,可是江先生,那上面同样也存在您的指纹印记。”年纪稍大的那位警员目光如鹰,锐利的眼神容不得任何谎言从他眼皮子底下放肆,等待着江眠的回答。

江眠也适当地流露出了无助和后怕:“当时地下室里没有任何光源,他又要持刀砍伤我,挣扎的时候我也有几次摸到了刀柄和刀身,所以我认为,那上面留下几道属于我的指纹也很正常,不过没有的话,不是反而更奇怪了吗?”

老警员原本只是想要炸一炸江眠,等待江眠露出一丝破绽随后趁胜追击,没想到这位看上去虚弱的受害人心思倒是敏捷,马上跳出了自证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