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顾宴清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还有些肿。
“怎么回事?”江淮景看见这幅样子心里闷闷的,有些生气。
怎么又自己一个人消化负面情绪。
阳台上的门开着,窗帘被吹的乱刮。
顾宴清坐在床上,江淮景坐在凳子上。
没有人开口再说一句。
“顾宴清,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江淮景的语气中带着怒气,看到小孩抖了抖肩膀又缓和下去:“是不是你爸找你了?”
“那那倒不是。”顾宴清说话带着还没缓过来的哭腔,想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保持住自己的面子。
他单独在这里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直接问比较好。
直起胸膛,目光愣愣的看过去:“你是不是想让千云来队伍里打刺客。”
江淮景看着那双肿了的小眼睛,红彤彤的心里有些心疼,伸手把脸上的泪痕擦掉:“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再说了你的名字都交上去了。”
“可是可是。”顾宴清可是了半天:“我那天在阳台上听到你打电话。”
江淮景在回忆里找寻自己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时间,才想起来是哪天。
这样一想,好像也是从那天开始小孩就拼命的熬夜训练。
江淮景双手捧着他的脸,把脸上的肉都挤到一起:“傻不傻,你直接问我啊,我不是说过有问题和队长讲。”
“我不敢。”
被挤在一起的脸,嘴巴也嘟起来粉粉嫩嫩的。
江淮景突然松手:“下次有问题直接说,你们合同都签的是主队的,那次是我给喻言提方案,他有个看上的路人王想去试探一下口风,并不是说千云。”
“啊?”顾宴清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完了。”
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丢人了。”
“好了,别熬夜了。”江淮景打了个哈欠:“你凌晨那杯咖啡真是顶,我也去睡觉了,再让我抓到打你屁股。”
顾宴清始终不肯从被子里出来:“知道了。”
江淮景关上门给郑泽发了信息,还是将这件事再往后推推。
电话确实是找替补,也是刺客。
顾宴清可以走法师路,也很强,所以新人来替刺客位,顾宴清顶法师位。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看到手机又在振动,是电话。
这次他细心的在房间里接电话。
“咋了?”郑泽的声音。
“再等等吧,感觉刚创队没打多久我就退位对他们也不负责。”
“不是,那你这手咋整?”
“约一下理疗吧,明天看看我上午去。”
对面没有声音,许久才传来郑泽的声音:“早知道你手也开始有问题,当时我就不该提创队伍这事。”
“提不提的都提了,队伍也创了,再看吧,现在也不是那么严重。”江淮景手掌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揉了揉:“最近也没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