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金鱼仙子将“忠义节孝”的大道理一摆,把好色的吕洞宾好一顿骂。
“好看吗?”甘小栗挤过来,一努嘴,对着台上问简行严。
简行严有点出神,好半天才回答:“……啊?你说的是戏还是人?”
甘小栗看着那浓妆艳抹的金鱼仙子,他情窦仍迟迟未开,女子在他眼中虽然长幼美丑之分,并没有进一步的想法,他借着简行严的这个问题,好好端详了一下台上的金鱼仙子,感觉实在难以产生什么“非分之想”,说:“戏好看吗?”
简行严一摊手,“他们在唱什么,我听不懂。”
“我也是。知音啊!”
甘小栗又扭头去看了看老六和天财,这两人是地地道道的闽南人,小时候在家乡看过台湾过来的地道歌仔戏班子演出,深懂这一套,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天财根本就是那群“狂蜂浪蝶”里带头的人。他再看那台上,锣鼓铿锵,鼓点密集,金鱼仙子已经和吕洞宾打成一片,后面还有一排虾兵蟹将助阵,十分热闹。
正是这高潮环节,有两帮人带着出巡的佛像经过此地,一众鬼差卫士抬着鲜衣怒马的四尊佛像你追我赶地一路跑来。
戏台下观众们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一边,不想错过好戏,也不想错过迎神赛会的精华部分。今天打头的两队鬼差卫士拼抢尤为激烈,大家都是铆足了劲赛跑,竟笔直朝着戏台下冲了过来。
观众堆里传出一阵惊呼,场面乱成一团。
甘小栗见抬着佛像的小混混家俊正在破口大骂竞争对手,家俊虽说脑子慢,脏话却来的很溜,甚至还杂糅了一点想象力,勾栏之中各种放浪不堪之事和被骂者的母系一族生动的结合了起来,叫甘小栗听了大开眼界之余又难免面红耳赤。
只见家俊和对手骂到情至深处差点掀翻佛像,两组人马渐渐逼近,眼看就到了腾出手来抓住对方咽喉的距离。被家俊痛骂的那厮略为领先,回手就给了家俊胸上一拳说:“那t也比你强,你这个屁股给人xx(请自行想象)的玩意儿!只不过是你们坐馆裆下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