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栗见这个光景,也蹲下去问:“她怎么了?”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她翻着白眼睡在地上呀!”老妈子咋咋呼呼地回答。
简行严从背后冲了出来,先是凑近看了看,又打量周围,见墙角放着两碗冷饭,说:“她饿了一夜,又拉肚子,会不会是脱水症?”
“噢,可不是脱水!”老妈子一拍脑门,赶紧找水去了。
等找来水,喂到高燕晴的嘴里,她一如所料地缓缓睁开了眼睛,苏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的仇敌甘小栗,立刻把口中的吐了出来。
哦豁,可真是一个刚毅的女子。
简行严看这个架势,想都没想,腾出右手把甘小栗手中的水壶夺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做势喂水——要不是他左手骨折了,他这会儿还能把高燕晴抱在怀里。
高燕晴做梦也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帅哥,朗目星眉里透着一种慵懒的富贵调儿,整个人就长在她的审美上,何况还低下身子,用一壶甘露拯救自己的生命。谁都喜欢享受他人给自己的伏低做小,何况英俊多金,一时间高燕晴迷惑懵懂惶然了,誓要“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她立刻对身在福建的意中人动摇了。
“好点了吗?”简行严轻声问到。
刚毅女子高燕晴在帅哥面前果断点了点头。
那一刻目睹全过程的甘小栗打心底的觉得,高燕晴这个女子跟自己真是合不来。
第44章 谁还记得主线(一)
那日之后简行严有一阵子没出现在甘小栗面前。甘小栗当他跟自己闹了个不痛快不想来,实际上简行严那边却是被简旌禁了足。
简旌给宪警队的韦丹送去“临别赠礼”,成功的捞出了儿子之后,他就忙着和林育政出差去上海。原计划要带简行严去上海那一房小住几天、跟简行懿学点好,因为简行严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不太想带回上海丢人现眼,以至于计划搁浅。简旌离开槟榔屿前叮嘱王富贵一日一封电报向自己汇报少爷的动向,后来从电报上得知儿子整天跑出去闲逛、加上张靖苏迟迟没来复课,气得简旌回了一封电报给他的娘惹夫人,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令子禁足。
这几日高记杂货铺正常开门做生意,高燕晴的笑话在街坊当中传了几天终于成了旧闻无人问津,而她本人也暂停兴风作浪。何氏把她从柴房里挪出来搬进了客房,她虽然还是没给个好脸子,倒也没跟何氏拌嘴,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无事就在房间里面大声念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