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们轰我出来怎么办?”
“我的人,他们敢?”简行严一哼,带着甘小栗走到玻璃门前,门口站着的侍应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嘿,行严也来了!”正巧简行严的酒肉朋友之一的李宿柳也在门口。
“张眠花呢?”
“他妈让他在家传宗接代,给的指标是年内要见到孙子。”
“张兄辛苦。”简行严拉着甘小栗往里走,又问到,“我听说这里新出了个红牌歌女?”
李宿柳笑道:“今天到场的一半男人都是冲她来的,说来惭愧,小弟至今还不曾亲眼见过,也是道听途说,她人美歌甜,一来便把原来那个金嗓子比下去了。”他注意到跟着简行严的甘小栗,好奇地说:“这位是?”
甘小栗正在拉扯自己脖子上的领结,今天出来这一身都是简行严给他扮上的,固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可他甘小栗没捞到半点自信,只觉得自己是个穿衣服的猴子,一个不留神就叫人看出破绽。
简行严拿手一指,介绍到:“我的跟班。”
三个人一同穿过走廊,走廊用镜子装饰,灯光来回反射,直晃人眼,甘小栗有些睁不开眼睛,还没适应,忽然来到走廊尽头,被那里的景象吸引过去,差点跌进舞池。
龙宫歌舞厅的盛况不输三千水陆道场,不同的是一边是三千个师徒道俗,一边是三千的红男绿女——他们捉对搂在一起,随着音乐摇晃起身体,转着圈,飞起裙摆,亮出鞋底。在这个下沉舞池的前方,宛如众星拱月一般耸着一个小舞台,聚光灯对准高台上正在唱歌的美人,她的声音甜润醇厚,一曲苦情歌唱来,如诉如泣。
“看,那不就是你小蔡姐?”简行严指给甘小栗看。
台上的蔡咏诗比平时更艳十倍,甘小栗看了好久才确定:“真好看!”
他俩身旁的李宿柳早已看呆了。
简行严对眼里满是崇拜的甘小栗十分不满,催促道:“好了,看过了,我们走吧。”
李宿柳回过神来,以为简行严说的是他,连忙推辞:“走?才刚来就要走?我今天拼死也要到后台去给美人递上名帖。”
“我也不走!”甘小栗甩开简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