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顾虑吗?”简夫人问。
拒绝的话一定被问到原因,这两人若是追问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引得他们怀疑自己来简府的目的,也许还攸关性命,同意的话自然能留在简旌身边,反而正中甘小栗下怀。
“我,不,我没有顾虑,一切听老爷夫人的安排。”
简旌对那天和甘小栗的谈话回忆到这里,再看看花园里,甘小栗和简行严都已不见了踪影。桌上的牙雕弥勒还在戏谑地发笑,他老不痛快地把抽剩下的雪茄按进烟灰缸里。认干小栗当养子的事确实提得快了一点,但是简旌对周宗主请干小栗回姓周桥叙旧一事十分的介怀,他怕自己不抓紧时间留住这孩子,这孩子就会其他什么人勾了去,再加上他在泉州道听途说得知甘小栗有个事关日本人的什么文件,如果想要弄到那个文件的话就更加不能放走甘小栗了。
这时书房门外有人敲门。
“谁?”
“老爷,是我,甘小栗。”
“你进来吧。”
没想到十几分钟之前还同坐一辆车的甘小栗又来找简旌。
“小栗,怎么了?”简旌刚目睹他和简行严在花园的插曲,这时候看到甘小栗,心里想的全是自己的儿子。
甘小栗踏了一步,走进书房关上门,压低声音说:“有一件事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老爷。”
“什么事?”
“您还记得三月份的时候少爷曾经因为一桩杀人案被带进拘留所的事吗?”
简旌点点头,疑惑地看着甘小栗,那双黑眸子越发的深幽。
甘小栗仿佛鼓足勇气一般,说到:“当时我也关在拘留所里,宪警队长拿着一把枪叫我指认,那把枪听说是证据,枪柄上的装饰很特别所以我记得特别深刻,后来我在周宗主那里又见过一次。”
简旌把眼睛眯了起来,他记得当时的宪兵队长韦丹还用这个物证向自己敲过一笔钱。“你是说前后两次是同一把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