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旌不准人动的、荣叔住过的空屋。
简行严都没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间屋子,他的心里可装不下这样的小事。
“好像是这么回事……荣叔是住在这间屋子的样子……”两个人单独在房里的时候,经甘小栗提醒,简行严用掐死虱子的手指摸了摸头,他已经完全没有贵公子的形象了。
甘小栗闭着眼睛问:“你爸为什么将这间屋子原封不动的锁上了?他心虚了?”
“我可不敢轻易回答,老简是杀过人的老简,心理活动已经不是我能揣测的了。”
“可他为什么又要让我成为你们家的养子?是为了把我放在身边好监视我吗?”
简行严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性非常大,不好好监视着万一让你找到机会突然给他发动一个袭击呢?”
“放在身边不是更好偷偷的对他进行报复吗?”
“……诶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挺对啊……”
“我在同你讲非常严肃的事。”甘小栗依旧闭着眼睛,仰面而卧,是毫无防备的姿势。
简行严穿回一条裤子,贴着他小心地坐下,盯着枕头上翕动的嘴唇和消瘦的下颌然后说到:“会不会老简和荣叔,其实感情非常的要好?”
甘小栗一愣,转而冷冷道:“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无论怎么要好,始终都杀了他。
可若是真的非常要好,竟然还下得去手吗?
甘小栗正想着,掌心感到一点冰凉,原来是简行严将自己的手指放进了他的手掌里,不多不少只是恰如其分地双手交握在一起。
他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有钱人家的少爷也爱上了出身微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