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
“我能不能去见见你父亲,我想直接问问他。”
“那你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坎贝尔话锋一转。
“我?我和他,关系也就一般吧,我们碰面的机会比较少。”
“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简行严想了想,回答到:“很传统的人,我是说,很讲究中国文化,尤其父权制那一套。”
“你们家倒是有很多不属于中国的东西,”坎贝尔指着房间里的哥特高窗和斯托克釉彩几何地砖说到,很快又指了指唱片机说到:“还有这个。”
“这是我的东西!”简行严抢白到。
坎贝尔不愧是个很敏锐又很会兜圈子的人。他朝着唱片机凝望了一会儿,说:“你的东西?唱片机虽然干净,可这个房间找不到一张唱片,唱片机的唱针断了被人偷偷摆正了位置假,说明这部机器只有佣人打扫,没有人使用。如果唱片机是你的,我不信你这样的人会不用它。而且这件房就在餐室的隔壁,在这里你根本避不开你的父亲,哪有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儿子呢?”
“是我爸的唱片机又怎么样呢?”
“你好像有点介意它。”
简行严摇头道:“我不是,我没有。”
“我看到你刚刚一直紧张地盯着它。”坎贝尔紧追不舍。
“我只是随便望一望,总比一直盯着你好。”
“总觉得你肯定是在担心什么,这台唱片机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没有!”
“你信不信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简行严想起来坎贝尔今天来家里的目的,也无意再制造更多的误会,便回答:“我爸生日的时候南拓的东乡送来的,就是那个死了的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