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把你从宁波带来的那个……那个交给黄翀吧!”简行严突然说到到重点,还狐疑地看了一眼甘小栗肩上的挎包。
甘小栗连忙将包护在身后,“不是!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给他。”
“不不不,他就等于是林育政的走狗——”两人正在树后争执不休,这时从酒店门口飞也似的跑出两个马来服务生,嘴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简行严听得懂一点马来话,他立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这才对甘小栗说到:
“好了,这下说不定你见不到了黄翀了。”
据酒店服务生所言,酒店307房间的客人从后阳台坠楼了,怀疑是昨晚掉下去,天黑没人发现他,在酒店背后的杂物平台躺了一夜,已经没命了。而这位客人,在服务生的口中是一位“胖胖的,姓黄的男人”,还拖欠了两天房费。为这房费的事酒店前台昨天中午还跟他当面催过款,那应该是酒店的人最后一次见到他。
甘小栗听完解说,问到:“我们是该往去楼上看还是去楼下看?”
“去楼上307房间看看吧,楼下能看什么?他的脑浆吗?”
“可是只有黄翀才知道林育政在哪儿。”
闻言,简行严极为严肃地看了甘小栗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可别告诉我,林育政还抓了张老师?”
甘小栗想要否认,却听到一句:“别瞒我了,甘小栗,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你手上重要的东西也就那么三两件。”
说完简行严又草草加了一句:“但愿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两人决定到307一探究竟,一切只是道听途说,甚至连307里住的到底是不是黄翀都不能够确定。甘小栗跟着简行严假装是两个住店的客人,镇定大方地走到酒店三楼,还没看清楚门牌号,只见一个服务生跌跌撞撞从一间房里跑出来,嘴里又是一通大喊大叫。这名服务生没功夫理会他俩,径直冲到楼下去。这时简行严对甘小栗解释到:“这人是在说307里一个人都没有,住客应该是自己喝醉了才意外掉下去的。”
“起码说明房间里没人阻止我们现在进去。”甘小栗说。
于是他俩沿着走廊走到307房间,此刻正大门敞开,里头果然空荡荡看不到人影。尚未进屋亦闻到屋内飘出一股酒味,还有一种汗味混合尿骚味、类似动物的奇怪味道若隐若现。走进房中,看得出是间上等的好房,房里没有打斗痕迹,房门也完好无损,屋子宽敞,家具一应俱全,倒是有些太过明亮光滑,就像住客什么行李也没带进房间一样——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带进来,从房间中心的四方桌到通向消防楼梯的后阳台的路上,十几只酒瓶东倒西歪,沿路地板上星星点点撒着红酒和白酒,他们闻到的酒味就是从此而来。
房里一共两张大床,南边的一张床上的光景就比较凌乱,床单卷在一处,被褥胡乱堆叠,就痕迹来看应该不止一个人在上面睡过……该做如何推测简行严和甘小栗都心知肚明,两人对视了一眼。
简行严围着房间转了一圈,指着仍在床上的一顶帽子说:“有点像黄翀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