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严故意把上衣口袋翻过来,说:“没有。”
“那你来做什么?”
“我必须保证我和张老师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如果就那么把东西交给你,这楼里都是你的手下,你说你能让我们平平安安的走吗?”
林育政转身把手上的皮鞭挂到墙上,和其他“展品”一起。他扭头又说:“你既然没带东西来,我把你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损失。”
“杀我?”
“对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从很久以前,我们还没有见过的时候。”
简行严一边和林育政说话拖时间,一边看医生把张靖苏的两只手从铁链中解开,尽管张靖苏的双脚还被固定着,至少身体的其他部位得到解脱,人趴在地上喝下更多的水,灰白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我得罪你了?”
“你活着就是死罪!”林育政突然咬牙切齿道,“我就见不得你这种天生不操一点心的人,生下来就不愁吃穿,还有父母宠爱。光是你的名字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很讨厌了。”
“所以你诬陷我,绑架我,就是因为这?”
“因为这?你知不知道你不费劲就拥有的东西是我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获得的!我在槟榔屿上兢兢业业的工作,换来的只有机关上级给我的空头支票,说是等立大功就有升迁机会,可那种机会怎么会落到我头上来。”林育政话中带着怨气,他这几天把自己和张靖苏关在一起,虽然主动权在他手上,但是在他不断把自己的爱恨情仇拼命投射在张靖苏身上的时候,他本人的精神状态多少也有点不稳定了。
对面的简行严不发一言,心里想,甘小栗准备好了吗?
“这都要怪你,简行严。”
“我不管你的原因是什么,我想你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你看我家,我父亲已经死了,我家在槟榔屿的几个工厂停工的停工、查封的查封,贸易行也因为走私问题正在接受调查——这都要谢谢你和东乡安排的那一颗红丸。”
张靖苏身旁的医生一直注意着简行严和林育政的对话,他对林育政的疯劲露出一丝担忧的表情。
可这没能影响林育政,他咄咄逼人地说:“可你还没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育政拔出一把手枪的同时,简行严也从自己腰间掏出手枪,两把枪对峙着,两个人也对峙着,支配他俩的是截然不同的命运,但是简行严心里一分一毫也没有可怜过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