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母声音迟疑:“这倒没说,不过确实是表达了歉意,说想上门拜访”

苍贤柏冷淡道:“拜访就不用了,我不用她的道歉。”

见苍贤柏态度坚决,苍母叹了口气,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贤柏,易歌是个女孩子,家里千娇万宠的,或许真的惹你不开心了,但我相信肯定不是有意的,看在宁家的面子上,别跟她一般计较”

苍贤柏眉眼冷淡,看着苍母没有说话。

苍母又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声音无奈:“你宁伯伯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那个跨海项目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如果现在撤资,会有资金链断裂宁家破产的风险,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还没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不是吗”

苍贤柏轻嗤了一声,反问道:“您知道她做了什么吗?您怎么知道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

苍母一愣,见苍贤柏不似开玩笑,磕磕巴巴道:“不不会吧?易歌一个女孩子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犯错的轻重是性别因素引起的吗?”苍贤柏蹙着眉,“女生不会做过分的事,男生就一定会?”

苍母哑口无言。

难得回来一次,苍贤柏不欲跟苍母发生争执,将手机放在桌上:“刚好我这里有录音,您可以自己听一听。”

苍母踌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点开录音:“这些年h市人人皆知苍贤柏对你好的不能再好,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孩儿硬生生挤进h市上流圈子”

宁易歌清晰到带着明显不屑的话语从手机里流传出来。将录音听完,苍母尴尬的将手机放下。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再清楚不过苍贤柏对裴简堂有多宝贝,别说给句难听话了,裴简堂就算爬到他头上,苍贤柏都不会说一个不,甚至还会伸手扶着叮嘱不让裴简堂摔跤。

宁易歌却毫不客气颐指气使的贬低裴简堂,这跟在苍贤柏的雷点上蹦迪没什么区别。

苍母一边在心里抱怨宁易歌没事儿招惹裴简堂干什么,一边讪讪劝道:“易歌可能并不了解你跟小棠的感情,所以才这么说,她不是有心的”

苍贤柏讥讽的嗤了一声:“她还不是有心的?她找到小棠学校去了,她若还不是有心,那谁才是有心?”

苍母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这件事儿易歌确实做错了,不过我觉得不至于撤资毕竟确实事关重大,回头我让易歌亲自给小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