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想明白,他纵容的不是别人,那只不过是他逃避过去的借口罢了。
当天晚上,霍冕求着宋知然陪自己一起去会所。
宋知然以第二天还要上班为由给拒绝了。
“然然,求你了,陪我去吧,你要是不去的话,他们又该灌我酒了。”
霍冕说的既真诚又认真,仿佛以前他喝醉都是那群人灌的。
可事实呢?
事实就是,以霍冕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人能够灌他酒,他不灌别人就不错了。
他能够喝醉,原因只有且只能有一个,他自己乐意。
“如果你不愿意,他们敢吗?”
拙劣的谎言被拆穿,霍冕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白起来,“是,他们不敢,我就是想你陪我去,”霍冕微微抿了抿唇,一副很受伤心样子,“这段时间,你总是在忙,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见面的机会很少,我每天都等你等到很晚,你回来后又总是一言不发,”霍冕有些崩溃道:“我快疯了,然然,我真的快疯了。”
俩人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是各住各的,霍冕从搬进来的那天起,就一直住在客房,他连宋知然的房间都不曾踏足过。
“所以呢?”宋知然问道。
所以,自己要因为他的控诉而妥协吗?
霍冕说的这些,他曾经不也是同样体会过吗?只不过那时候他选择了默默承受而已。
他和霍冕之间,始终有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那道鸿沟的名字叫“陆之宁”。
有时候,宋知然也搞不清楚,霍冕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前段时间,他不还把自己的公司送给陆之宁了吗?
那么大一个公司,持股百分百,说送就送,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边说着想要和自己重新开始,一边又大方的把公司送给白月光,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行为,是值得被表扬吗?
霍冕自然不知道宋知然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宋知然不高兴了,他只知道,宋知然这段时间好像越来越不愿意理自己了,就连周末的时间都不愿意分一点给他,好多次,他都想跟宋知然好好的谈一谈,但宋知然从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是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就是一回家就一头扎进了书房,每次他刚开口,宋知然就会有意无意的打断话题,这让他很难受,心脏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