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适应凌暮辞的亲吻,总有一天也可以接受凌暮辞更近一步的亲密接触,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当凌暮辞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闯入他的时候,他的大脑瞬间像是被人占领了一般,失去了自我意识。

他仿佛是被凌暮辞下了情药,满脑子都是“占有我,狠狠地占有我”。

在凌暮辞强势的荷尔蒙入侵下,他这么多年来铸造的所有理智都土崩瓦解,全线崩盘。

回想着昨晚奢靡癫狂的一晚,他甚至分不清楚是愤怒的凌暮辞在占据主导,还是被欲望控制的自己在勾引凌暮辞。

他们像两条渴望水分的鱼儿一样纠缠在一起,彼此不可分开。

静谧黑暗的卧室里,霍鸣秋的呼吸声逐渐放大。

许久许久,霍鸣秋撑着残破的身体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光裸着身子走向主卧自带的套内卫生间。

青葱玉指缓缓打开卫生间的灯,灯光被点亮的那一刻,霍鸣秋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也再次颤抖起来。

白皙清瘦的身体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凌暮辞像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到处留痕迹,从喉结、锁骨到小腿,全是暧昧的红痕。

这一次颤抖纯粹是气的,霍鸣秋差点儿晕过去。

凌暮辞简直是个疯狗!

霍鸣秋转开眼睛,不想再看这一幕,转身进了浴室。

每一次迈腿都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不光是牵扯到大腿肌肉的那股难以描述的感觉,更是因为每一次迈腿,都觉得屁股里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霍鸣秋人生二十七年,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难堪狼狈过。

霍鸣秋艰难地走进浴室,将浴缸放满温水缓缓地躺进去,温热的活水冲刷着身体,经久的疲惫感终于得到了抚慰。

泡了一段时间,霍鸣秋终于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缓缓起身,跪在浴缸里,艰难地将手伸向后面……

“霍鸣秋,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做傻事啊!”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凌暮辞惊恐急切的呼喊声,“你理理我好不好?我给你做了红枣莲子汤,甜糊糊的,很好喝,出来喝一点儿好不好?”

霍鸣秋绝望地闭上双眼:“我在洗漱,不要进来。”

“霍鸣秋,你理理我好不好?”然而,凌暮辞完全没有听见霍鸣秋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哐哐拍门。

凌暮辞中气十足的声音和拍门声彻底地盖过了霍鸣秋绝望的声音,霍鸣秋干脆不再理他。

然而过了一会儿,凌暮辞的声音再次急切起来:“你不要出事儿啊,我真的知道了,以后只要不允许,我保证绝对不会主动去碰你。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