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想这条出路?
这不是好人干的事。
旁边晋然看见愣了半大天之后又开始敲敲打打的阮云,忍不住侧过了头来:“你生病?”
阮云连忙摇摇头:“没有。”
晋然:“那为什么这么奇怪?”
“晋然,你说,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她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知道问完后,非常期待晋然能回以四个月以上的答案。
晋然漫不经心,抹护手霜的两手交互搓了搓,道:“问对人了。”
阮云心切:“你倒是说呀。”
晋然:“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三个月?”她惊道,“那不够啊。”
晋然转眸:“什么不够?”
阮云心有点虚,坐正了身子:“没什么。”须臾,又不甘心,“就不可能四五个月什么的吗?我看也有人谈恋爱谈了很久。”
晋然语气里毫无感情:“你也说了,恋爱。恋爱是爱,你问的是新鲜感,两样不同的东西。”
阮云终于叹气:“唉……”
晋然关心她:“怎么了,倒是跟哥说说,被男人甩了?”
阮云没搭腔这个问题,转而问:“有没有办法延长对方的新鲜感?”
晋然很懂的样子答道:“花样百出吧,多学习,多看看资料。”
阮云默不作声,视线折回了桌面。
过了许久,默叹了声气,继续投入工作。
被愁云惨雾缭绕的小打工人,晚上到家后忙完了猫咪视频拍摄又马不停蹄地打开电脑码字。
到了星期四晚上的时候,向静发来了消息,
妈妈:【云云,妈妈知道你挂心家里,但这不是你凭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事情。万一不测,你记住,好好在你的小安乐窝里生活下去。】
阮云赶紧拨了电话过去。
“妈,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向静在电话里平静诉与她,银行再次过来发出最后通牒,如不把利息补上,强制执行程序即将启动。
阮云是颤着手放下的电话,连成线的泪水无声从眼旁滑落。
她孤独无助地蜷在沙发角落里,看向套内面积五十多平米的小窝。
魔都房价之高令人咋舌,然父母爱之深切为之计深远,在她大四那年,向静就用尽毕生积蓄为她交掉了这套小房子的首付,为的就是预防这一日的到来。
她老早便对她讲过,将来有一天,要是公司实在撑不下去了,他们以资抵债后,她在魔都至少能有个容身之处,可以在这里展开她的小家庭生活,不至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