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屿敛下的情绪隐隐波动,指腹却缓而匀地替那双唇涂抹霏靡。
“是谁告诉你的。”他低低的一声,醇而磁厚。
“袁姨。”回答因含了奶油而模糊不明。
“所以你才扮成这副样子吸引我?”贺北屿道。
阮云扇动两睫,人畜无害地摇了摇头:“她说要给你做蛋糕。”
贺北屿深邃的眼底再起微澜,像是不信这般实诚的答案:“又绕弯子?”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匀称,抚在唇瓣软肉的时候,渡来淡而干净的气息,如阮云平日里染指的冷冽。
本只是这样轻柔摩擦着在她唇间游走,不知为何,听得她答了问题之后,两指忽兀地向内一探——
浓郁动物淡奶,夹杂他指尖的迫势,就这样倏然之间直直闯入了口。
是极不友好的冲撞,亦是向口腔壁内的冒然挺入。
这直接促使被楔入的人儿失了方寸,她在喉咙口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惊唔。
第18章
洁白奶油, 类同北屻山顶积雪,连同皑白覆压之下浓郁的雪松气息,贯穿没入她唇齿。
软嫩腔肉的软泞, 刚好温暖包裹骨节分明的长指。
阮云在明白过来身前男人的意图之后,选择了顺从。
只是想欺负一下她,这时要再依着性子抗拒,那便是拿腔作调, 惺惺作态。
尽管她已羞涩到快要爆炸, 尽管被强迫撑开的腔壁已不受控地渗出涎液。
但, 她缺乏一个拒绝他为非作歹的理由。
忽而,唔唔两声。
是贺北屿搅动两指引发的娇声反抗。
她抬起两手抱握住他的大掌, 眼眸流转如波影,生涩眨动,看着立于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瞳眸转黯,黏附她脸上。
见她这般柔软可欺, 恶作剧似的,贺北屿又动了动指。
糯糯叽叽的口腔哪经得住这般恶意逗弄,阮云眼眶内蓄满的清泪倏然就滑落而下。
他指尖的奶油却在这时坍塌融化。
馥郁, 甜蜜,黏腻,
香气顷刻间淹没软腭上所有味蕾,像万千同时盛放的烟花侵袭脑海。
是绚缦的靡丽。
“好吃吗?”
一声低哑嗓音终于在无声暧昧中问出口。
明显压抑了情绪的声调叫阮云涩赧,但很快,抱人手掌的乖人儿点了点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唔, 嗯。”
向他看去的眼神中却已是道尽臣服。
倏地,长指从那一汪软腻里抽出, 继而贺北屿唇角玩味地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