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夸赞:“真厉害。”
“这就厉害了?怎么,你不会?”
实诚的下巴摇了摇:“不会,之前跟钟悦住的时候都是她下厨我洗碗,她手艺比较好。”
“你们曾经住在一块?”
阮云:“嗯,大二之后在校外租住的。”
“校外,为什么?”
阮云道:“我那时候为了养猫,她是为了…清净。”
贺北屿了然默一息,尔后看她一眼,示意:“饿了快吃。”
“嗯,谢谢。”阮云礼貌而乖巧,往嘴里放进一勺豆。
一餐毕已是两刻钟之后,阮云识相地站起身来收拾。
但贺北屿明显没打算与她分工,他拨开勤快的小手,自己动手摞餐盘,道:“这里不需要你。”
阮云双手悬留在半空,看面前径自行动的身影。
这是既不要她做饭,也不用她洗碗,连收拾拿进洗碗机的那份工作都代劳了?
敢情她是纯纯被豢养的小废物?
这样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贺北屿带着一叠衣服走入她所居主卧房的时候,拉被子的手短瞬地滞了一滞。
在仲夏夜静如轻波的夜色里,她很快将自己的位置重新调整到合适的方位上去。
想来,她也并非一无用处。
第22章
按照贺北屿一贯以来的架势, 能忍她这么长一段时间已是显现出他相当足够的耐心和绅士风度。
这房子乃至卧房所有的高定家私皆为他名下资产,一声招呼不打直接搬进来实在合乎常理。
贺北屿无视她追随的目光,径步走入敞开式衣帽间, 将衣服一件一件挂进橱柜,用背影对她问道:“洗过澡了?”
一声小小的“嗯”回答了提问,言间自信颇失。
“那现在我去洗。”他道。
阮云羞赧,不知此情此景该回以什么。
低眉看了下眼睡衣, 是柔软透气的丝质吊带短裙, 纯白洁净, 纤尘不染。
裙摆只到膝盖以上, 依照季节来看, 很是清凉合宜。但依照跟一个男人睡觉来衡量,这衣料就显得有些潦草了,非但如此,还颇具一番暧昧意味的邀请。
倏地, 她像出洞即撞见捕食夜狼的小动物钻进被窝,躲藏埋伏好,然后又拉了拉被子将面前掩了掩, 尽量显得她没那么迫不及待。
闷热褪去,夜灯已启,中央冷气静静输送着恰到好处的沁凉舒适。
阮云闷在被子里,眼一眨不眨,耳听八方。
很快,莲蓬头出水的声音于温柔夜幕中戛然而止。她心口紧了一紧,两手攥被子。
似是经历了一番擦拭, 尔后,由远及近传来沉稳步履。
声声逼近, 最后,于床沿的位置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