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背脊一僵:“啊…没有,没有啊,我带阿文去了别的地方。”
对于这番否认的态度,贺北屿明显顿有数秒,尔后:“那你在哪里?”
阮云胡诌:“在淮南路。”
“你带阿文去那么远的地方?”
“对呀,我想来这边逛逛。”撒谎的阮云语气透着生硬。
默有一瞬,对方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阮云告诉他,大概两个小时之后。
电话另一端,贺北屿终于从耳旁拿离已挂断的手机。
他屏神缓了缓,对候在旁边的袁芳问:“确定她只是下楼带阿文洗澡?”
袁芳实诚点头:“确定,就背了个猫包,其他一样没带。”
贺北屿:“那她今天穿的,是白底黑点的裙子?”
“对对,早上我还夸好看来着。”袁芳应道。
是了,与他看到的那片扬起的裙角一致。
且亦与他在那间店铺问得的信息一致——女孩穿着波点裙,背黑色背包,手上抱只奇怪的小猫咪。
贺北屿吸一口气,须臾又吁出,对袁芳道:“行,我知道了。”
当晚,贺北屿等来“逛街”归来的人,却没有等来关于街边一事的解释或询问。
第二日亦然,阮云对她奇怪的行为只字不提。
贺北屿望着猫屋内忙碌的背影,思绪像攀爬蔓藤一般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两人走到一起已有些时日了,这些天来,他得空便来帝澜这边,将她衣食住行安排妥帖,嘘寒问暖更是从无缺席,可以说完全把她当做小女孩在宠。
然而她却几乎从不主动联系,有关他的行程,归程,似乎全部与她不想干。
原本以为那只是她的小性格,他也不乐得去计较,觉得关系续存期间,两人起码算得上是两厢情愿。
怎料如今看来,这小家伙完完全全就是只养不熟的猫。
看见别的女人在他怀抱都不闻不问,安生过她的小日子,醋是什么滋味压根不清楚。
两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氛围似乎正因为什么而变得诡异,阮云不是全无知觉。
贺北屿偶尔会侧眸打量她,但大多时候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
阮云开始感觉到待在家中的时间走动变得缓慢,跟山顶积雪融化般,一滴一滴的熬。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睡觉,她洗完就钻入了被窝拉被子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