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中三份工作挣来的都得好好攒在卡里以防万一哪天贺北屿突然终止合约了,她能给家里兜点底。
静默有一阵后,贺北屿轻轻叹了一口气,两手抚去她肩,轻轻握住。
语气一改方才的严肃,颇持有一番无奈的低柔,他道:“是不舍得?”
阮云快速承认:“嗯。”
贺北屿唇抿了抿,像思考,没用多久,他开口:“这个休息日我陪你去,想买多少买多少。”
阮云一听,慌忙摇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北屿:“那你是什么意思?年中酒会少不了,你回回都要出去向人借?”
阮云讶异:“还要再去?”
贺北屿脸色中一闪而过的疑虑:“你不愿意陪我出去?”
阮云连忙找补:“不是,就只是问问。”
忽然,她想起那几则新闻,于是切走了话题,“那个,网络上有关于你的花边新闻。”
她只能想到这么个贴切的形容词词。
贺北屿手从她肩上移开,自然垂落,插进裤兜:“嗯,怎么。”
阮云望着他:“就让他们那样传,不否认吗?”
贺北屿耸耸肩:“你认为哪一条报道失真?是需要否认你的美貌,还是你的身材?”
阮云失笑:“别打岔行么。”
在她的笑容里,贺北屿也变得稍许轻松,他抬了抬唇角:“评论区认为你是董事长千金,说我高攀。”
阮云嘴角扩得更开:“这条严重失真,为什么不删除啊?”
贺北屿不以为然:“夸你气质好,为什么删。”
他回过身执马克杯走向沙发的时候,步幅是那样散漫,而口里对人的夸赞亦不动声色。
一刻,阮云觉得窝心。
忽觉在了解过一点关于他的内在后,她逐渐感受到他骨子里的与众不同。
那副凛然桀骜的外表下,竟还藏有截然相反的温柔。
如今再站在这个屋子里与他对话,已然不再是最初那般晦涩,她也不再认为贺北屿是高山冰川,令人畏怕。
近日相处中,他似乎在不断赋予一个男人对女人应有的温存包容,自然,也包含了物质上的疼惜。
“周日我有空,你呢?”贺北屿以背影询问。
阮云亦步亦趋跟上:“我一般没有要出门的活动。”
贺北屿:“那好,如果我加班,会安排左叔回来接你。”
“要去哪里呀?”阮云徒生出好奇。
“去…”顿有一瞬,尔后,他不假思索地,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