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趣法她可是会羞的,阮云嗲目转过去:“都是,都是你逼的,我没想那么叫。”
“那你想怎么叫?”贺北屿顺话茬而下,不自觉开启荤头。
“你…流氓。”她低面,掀被起身。
贺北屿望着步入衣帽间那顿涩的步幅,和一直漫到脖颈的粉红,不由挑了挑眉,弯起唇角。
“你到现在没吃东西,先把粥喝了。”
阮云置若罔闻,头也不回朝前走,丢给他一束背影。
浸沐在日光里的房中,阮云的身后,传出了一声不可察觉的哼笑,带着男人事后的饱餍。
然而,下一瞬,他不经意下移的视线却在光尘中央停驻,落于那方柔软如织的浅色床铺上。
丝被因方才被她彻底掀了开,暴露出大面积的床单,所以贺北屿这端看去,位于大床中央的那朵晕开的红色罂粟,就犹显得异常醒目,和扎眼。
他顿时默住,不可思议地瞥住那抹洇红。
昨夜,她的晦涩艰难他不是没有感知。当时他已是忍了又忍,一直在等待她度过那段不应期。
但没成想,她对他的不应,并非想象中那样。
她与他同为初次。
原来,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脑中飞速闪过初识时候的片段,她曾问到类似战力强持度,还说以前的搭子体力都不行,再有邀他开房那天,问他还能不能赶来,不来的话她还有别人……
当时他只觉自己对她痴迷太深,起了发了疯的念头,不顾一切的想得人,以至才忽略了那些言语里的荒唐。
而今看来,那荒唐竟然是一场虚晃。
他拧起眉,深感不解。
淅沥沐浴声并没有持续太久,贺北屿闻见莲蓬头关闭的刹那,也止住了原地思考。
阮云裹着浴袍再度步入这个写了一室暧昧的房中。
两道视线相触的瞬间,两端都无辜感觉到一种浅浅的拉扯,就那样,他们在温暖房间的正中央,再一次陷入对方的眉眼。
她的,清澈懵懂,
而他,深瞳粲然。
电话在这莫名的气氛中响了起,贺北屿随即伸手,提拉被子一角,以阮云察觉不到的速度往那处鲜红挡了过去。
同时,右滑手机接起,步入卧室门外。
“你说。”他对电话里李谱道。
“猫找到了。”
贺北屿沉着声:“在哪里?”
“隔了一条街,云景小区,在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手上,物业已经帮我们约了今晚上门面谈。”
“不错,还是那个价?”贺北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