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又惊了:“老半天就为了给我玩一会儿?等下上岸还得扔回去?”
贺北屿边脱潜水服便嘶的一声道:“怎么,你对浪漫过敏?”
阮云住了声,低头专注捻手中的小爱心。
把玩了没一会儿,发红的眼眶突然浮起了笑澜:“谢谢你,贺北屿。”
贺北屿这才注意到她眼白布红:“你眼睛晒红的?”
阮云以手背拭了拭:“没有。”
“那是担心我了?”
“也没有。”
“那为什么?”
“晒的,晒的行了吧。贺北屿,你以后下水前可以别说那种话吗,对谁也别说,行么?”
贺北屿伸出手,掌在她脑后揉了两下,低柔道:“好,知道了。”
深潜之后安排的是无动力水翼,同样属于危险系数高的项目,没有基础的阮云暂不能参与,于是拿着小珊瑚静静在船上等候贺北屿。
傍晚则是游艇夕阳晚餐,因此阮云得以继续带着这块珊瑚礼物上船。
她爱不释手,因她认为这是贺北送过的众多物件里,最为走心的一件。
走心,却也转瞬即逝,她知道在今晚离开海面之前,这件礼物必须被舍弃在深海大洋里。
恰如他们这段,不甚复杂却很明了的关系。
她格外珍惜,刀叉放下好几回,只为在落日金晖下记录影像,她举着小红心,时而迎光拍,时而逆光摄。
贺北屿的相机也记录下多张阮云与红珊瑚的合影。给她看照片的时候,惹来阮云一阵吐槽:“我只有一米五吗?为什么把我拍这么矮?”
直男贺北屿:“你在我眼里确实就这么小一个,没办法。”
阮云无语:“重拍一张行么?”
贺北屿:“行啊,你摆好角度,教我拍。”
阮云不禁笑:“你不会没给女孩子拍过照片吧?”
“有专业团队操刀的事情我没必要亲自动手。”
说完,他忽然起身,走去了阮云位子那边。
掌心摊开向上,他向她伸出一手:“小姐,请问可以放一放手中珍贵的物品吗?”
阮云觉得他突如其来的正经有些好笑,问他:“干嘛?”
贺北屿倾身,微微行了个骑士礼:“因为我发现,这顿完美的晚餐还却少一支落日舞。”
阮云瞬间嘴角弯弯,清冽望着他笑。
这人又是送保存不了的东西,又要跳华而不实的舞,内心果然与外表截然不同。
居然还是个幼稚的恋爱脑。
她伸出手对他回应:“可是我不太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