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向她打包票:“放心吧,男人跟姐妹,肯定是姐妹比较重要,再说我跟那只狗也分手了ok?”
阮云:“你们只是吵架,我知道你内心喜欢他。”
钟悦撇嘴,切的一声。
“那你喜欢他吗?你对贺北屿有感觉吗?”她又问她。
阮云垂下睫,眼中像有云丝被风吹散。
明知是游戏,怎能道喜欢。
“我不喜欢。”她道,“也没有感觉。”
“哥们,早就看出来你喜欢,而且喜欢的不得了,头一天你中途离场出去追人我就瞅出来了。话说当初你也忒稳不住了,那么急吼吼追出去干什么,跟钟悦要个微信不一分钟的事吗?”
悦榕庄201包厢,还是初遇她时坐的那个位置,贺北屿气压极低,闷闷地抿酒,一口接一口。
旁边已然大醉的周一驰搂着他肩,不断地唠叨两人同一天分手的离奇事,目中不乏愤懑:“这俩小丫头把两个大老爷们整成这样,真特么没良心!我平时少疼她了还是少给零花钱了,怎么一问她过去就翻脸,我年纪一大把,没参与她过去还不能问一下?”
贺北屿较周一驰比性子稳重些,听的多说的少,一直沉浸在自己烦闷的空间里,以烈酒作伴。
周一驰给他递烟他也摆手拒了。
“戒了。”他淡淡道。
周一驰倏地将那根烟叼进嘴里,偏着脸拢火:“什么时候戒的?”
贺北屿:“就最近。”
周一驰:“为了什么?”
贺北屿:“她。”
周一驰疑目,身子侧过,疑似替他鸣不平:“她让你戒你就戒?”
贺北屿:“她没这么说。”
“那全凭自觉?”周一驰深吸一口烟,缓缓吁出,眯着眼,“情种,你丫就是个情种。”
贺北屿未作搭理,垂下深眸看地面。
这个包厢里的一切陈设对他来说是那么熟悉,而今却斗转星移,他避免不了怅然若失。
神思与呼吸似乎俱被无形力量抽走,胸腔中传来阵阵虚空。
渐渐地,他控制不了自己去回忆最初场景,也无法阻止思绪飘回生辰当日,这片空间里的短聚。
说到底,他已经失去了想还是不想那个人的自由。
万般皆不由己。
相遇匆匆,他知,
相处短暂,他亦知。
可现实是,他根本还来不及在去对方生命里头烙下一枚深刻印记,她便潇洒甩手离去。
走得那样轻巧,甚至比不过一枚树叶落在水里引发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