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胡乱点个头,问他:“那个宋先生呢?”
李谱走下位子,来到对面拉座椅,回道:“已经回去了。”
阮云机械坐下,仰面问:“是贺北屿让你这样做的吗?”
李谱不置可否,并巧妙避开话题:“不会叫阮小姐白跑这一趟,这边有重要礼物转达给您。”
说完他回到座位坐下,向阮云推出一方深色丝绒盒。
阮云这才发现桌面上还放有这么大一个首饰盒。
她垂眼,瞥见丝绒盒正中央的描金字样,vw。
全球顶奢钻石品牌。
只默看了两眼。
“我不能收,麻烦请带回吧。”她对对面说道。
李谱莞尔:“这我恐怕很难复命。”
阮云何尝不知他来这里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决策的权利。
不想为难人,也隐隐压抑不住想冲那人大喊大叫一阵的冲动,于是她提出折中建议:“要不你给贺北屿打个电话,我来沟通。”
李谱点头。
拨号,将手机递过。
接通的霎那,阮云抑制不住内心的怒意翻涌:“贺北屿你是不是疯了!”
那边贺北屿显然对这边正在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电话里,他不慌不忙:“早疯了,不必等到今天。”随后,又渡来浅笑,“喜欢吗?”
“喜欢什么喜欢…”
软妹子如她,平日里很难被谁惹毛,但明显今天贺北屿做到了。
“当季限量,云端之上系列全套,需等足三个月才能到货,希望能博你一笑。”
见他又在扯犊子,阮云彻底炸毛:“贺北屿,你病得不轻!”
那端八风不动:“对,得你来治。”
深呼吸,身边还有满满一屋子客人,不能影响他人进餐。
电话挪开,她递回给李谱,起身,礼貌告别:“对不起李先生,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李谱连忙站起,拿起桌上礼物盒:“那这个…”
已离开位子准备走人的阮云道:“劳烦替我还给他。”
一小时后,不出意外接到向静电话。
阮云刚好将车停稳,于是她摁下方向盘上的通话键,接起。
车内响起了好长一串唠叨,她听得脑壳发痛。
别无他法,现在她只能坐在驾驶位上,耐心地向妈妈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向静的好奇多过忧心,她问:“去见小宋的那个男生是谁啊,你们在交往吗?”
阮云拔高一调:“哪跟哪啊,看漫看视频在裙一五二耳七五儿吧以那个人他是,只是…”一时,她不知该怎么描述李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