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屿转头看猫窝位置:“她在…”
这时,三人共同望过去的方向,房门终于从里被打开。
门缝从细窄一条到逐步扩大, 最后,现出了那张煞白小脸。
“爸,妈…”
这套纯白与原木相间的小公寓面积本就不大,此刻,客厅空间内因容有四人而显得异常狭小。
阮云小脸拉垮,战战兢兢站在沙发旁,极力作解释:“爸,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早上过来…”
阮复远完全没从震惊中恢复, 他深深吸气,怒中含恼:“你当初是怎么答应爸爸的?”
慈父显少像这般发火,但越是这种平时不动声色的人,怒起来越叫人怕。
阮云慌忙垂下了眼睫:“我,我知道。”
为人爹的那位怒其不争:“那你们现在这,这是什么意思?”
阮云被斥,贺北屿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双瞳诚挚看向阮父,言语恳切:“叔叔请先别责怪她,是我。”
阮复远正怒不可遏,听不得半句解释。他转过头:“她不纵着你,你会不穿衣服出现在这吗?”
阮云双瞳中布满委屈:“没有,爸爸我没有纵着他…”
贺北屿微微上前,更进一步揽责:“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老父亲的脸因为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涨得更红了。
向静倒是理智些,她看向贺北屿,温声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贺北屿谦虚垂面:“阿姨,刚才卷卷吐在了我的衬衣上,衣服现在在洗衣机里烘干。”
向静:“原来是这样。”说完她扯了扯阮复远,“先问清楚再说。”
阮复远重重一声叹气,转脸向另一侧。
贺北屿转身进卫生间。
衣服只才烘到了七八成干,他摁下暂停键,没有犹豫将衬衫套在了身上。
正欲跨出门,他听见外面已经展开对话。
“真的没有过联系,只是这几天,他来看猫。”
“看猫是真实目的吗?”
“我不知道。”无辜的人儿诚实答道。
阮复远叹气,尔后:“当初答应了爸妈,绝不会再跟这人有半点瓜葛,如今你做到了吗?”
阮云的确非常冤枉:“我做得到的…”
诘问不断入耳,她满腹委屈也随之传来,贺北屿实在做不到放任不理。
一把掌开了门,他向外走去。
伸手拉过沙发前垂脸的小可怜,将她拢于身后。
阮复远正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见贺北屿大手一揽就将自己的女儿藏去身后。腾一下,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