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屿无奈笑笑,手抚迷离半醉的人额前, 将垂下的的碎发拨至耳边。
他叫了一声:“阮云?”
阮云双目迷离如雾, 眯努力辨认:“贺北屿?”
看着面前的一排空酒杯, 贺北屿问:“怎么喝这么多?”
阮云眉眼弯起:“你管我。”
对于这种以前从未见识过而最近屡受屡尝的小脾气, 贺北屿, 丝毫不觉反感。反倒因为她愿意在自己面前释放天性而暗自高兴,今天也一样,他不扼制,任由其发展。
哄了哄她, 继而揉脑后细软的发丝,他问:“开车来了吗?”
阮云摇头,摇完又点。
贺北屿目光聚拢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究竟开还是没开?”
“不知道。”那人憨醉。
贺北屿:“……”
他抬头, 对钟悦周一驰道:“你们继续吧,我先送她回去。”
一路,贺北屿片刻不得安宁,下车后,迷糊小人又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一直到进了家门,将她放入沙发里,周遭才陷入一片安静。
站立沙发边缘,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怎么现在又不出声了,睡着了?”
伸上来一只小手。
“咚!”
往他腹肌上来了一拳。
贺北屿八风不动, 以掌接住。
“你别想欺负我。”她的怒不似怒,倒像倒了一地的蜂□□,又甜又黏糊。
贺北屿不禁泛上浅笑:“你喝醉了喜欢打人?”说完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双手掰过那双肩。
窄脸妆容精致,透着少女无暇的粉嫩。望过来的眼神含着天真和不解:“贺北屿,你为什么要这样?”
贺北屿:“哪样?”
阮云:“为什么又来找我,为什么跑去淳市,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进门时只开了玄关一盏边灯,因此整个客厅光线并不充足。晦暗不明中,贺北屿注视她剪水的眸,问:“你是不是傻?”
“你回答问题。”
贺北屿笑容无奈:“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骗人,骗子。”阮云脸凑上前,手揪住男士衬衫前襟,“你说,是不是惯犯了?”
贺北屿一把握住了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什么惯犯,一共只跟你谈过一次。”
小手攥得更紧,扬起的脸也越凑越近,对上贺北屿俊逸面庞:“一次?”
男人毅然点头。
阮云头使劲摇:“我不信,没有科学依据,你别糊弄我。”
贺北屿有点摸不准她的脑回路,问:“你要什么科学依据?”
酡红的小脸怔怔仰着,无比认真:“男人怎么证明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