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抬头:“转一下试试看还能不能动。”
阮云听话地照做。
悬抬,偏转。
她摇头:“不能扯动。”
袁芳脸上忽变得严肃:“不能动的话就得去医院了。”
晚间的医院少有人来往,整条走廊静谧无声。
长廊的尽头,袁芳陪阮云坐着,一起等x光片。
约摸十五分钟光景,阮云撇头看见了从走廊另一端往她们这边奔来的贺北屿。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最后,来到她跟前。
脸上布满了焦灼,化为动作时却又尽显温柔。
他在她面前缓缓蹲下。
此时脚踝与脚面都已有不同程度的肿胀,贺北屿轻轻将之捧起,问道:“怎么搞的?”
袁芳帮着解释:“正跟我站那说话呢,一转身就掉下阶梯了。”
贺北屿低眸垂视,未有说话。
袁芳提醒他:“你别碰,医生关照这一块都不让动。”
贺北屿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纤腿放下。
x光片传到了办公室内,医生让进,于是阮云从位子上站起,单脚离开地面,预备慢慢挪进去。
扶她的贺北屿问:“完全不能走?”
阮云嗯的一声。
贺北屿手从她手臂离开,然后弯身,托后膝,不容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进入办公室,埋头写写画画的医生抬起了头:“阮云是吧?”说着用笔头指旁边投屏,“未见骨折,但软组织拉伤。这几天杜绝负重,冷敷热敷交替进行,我这边会开些消肿药剂,休息一到两周就可以完全恢复。”
凳子上的阮云几乎坐不住:“要一两周吗?我明天还有拍摄…”
医生掀眼皮看她:“你本人出镜?”
阮云头摇摇:“那倒不是,我的猫出镜。”
医生又迅速埋下了脸,笔尖在病历单上龙飞凤舞:“那不矛盾。”
贺北屿笑容温雅对医生致谢,并细心询问了注意事项,最后,他拿着医疗单对阮云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取药。”
从医院出来,贺北屿又称职地将人一路护送到家。
被放进沙发,阮云松开了环他脖颈的手,含羞道谢。
贺北屿随之在她身旁坐下,侧脸问:“明天的拍摄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