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倦意未褪尽,好整以暇地目视她:“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微惧的人儿一脸不信任。
“怎么,不信?”
阮云点头。
贺北屿揉她发,宽慰:“这么久了,我哪次碰过你?放心,不会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可你说那天晚上都…都……”
贺北屿目光浓深,暗夜星辰一般黏附她脸:“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
“是后来的记不得。贺北屿你告诉我,那天我们有没有,那个…”
一声轻微哼笑:“真当我是畜生?你都醉成那样了,我于心何忍?”
阮云咬唇,轻软嗯了一声,若微风拂云。
掌上催力,贺北屿将那颗小脑袋拢向自己:“阮云,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
随他力道牵引,乖顺的脑袋贴住了温热胸膛。
这时,贺北屿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指哪个?”
贺北屿:“关于,重新开始。”
空气中略过一小片安静。
一直到钟表盘上的秒针转过第二圈的时候,阮云才开口:“贺北屿,你一直住在帝澜,没有搬回观山去么?”
“搬走了你要是回来怎么办?”
“你总是这样等一个人?”
贺北屿莫名费解:“什么意思?”
感觉到自己在轻叩起一扇心门,她柔声道:“袁姨说,你也这样等过妈妈。”
胸腔出传来一声笑,云淡风轻。
“过去的事了。”他道。
“贺北屿。”
“嗯?”
她的发丝被他握在手中,云絮般柔软,绸缎一样光滑,贺北屿忍不住绕起一绺,轻轻地摩挲。
阮云:“后来,你有等到过她回来吗?”
贺北屿浅浅的笑显得不甚在意:“我长大之后,他倒是经常回来插手一些事情。”
阮云咋舌,那便是小的时候一次都没等到过。她似乎共情些许他的苦楚:“对不起。”
贺北屿却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开始的时候,对你用了错误的方式。”
阮云抬脸:“是我的错,我先提出来要开房的。”
贺北屿:“你那是约小搭子去写作软件开房。”
阮云双目中错愕:“你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
“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因为看你演更好玩。”
“你变态?”
贺北屿未有回答,而是叫她:“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