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去,然后呢。

让他自己去送死吗。

他们两个这次的行动仔细想想,也在川山凉子的计划之中,也就是说,这家伙一开始就把他们算计进去了,还包括诸伏景光与未出现的降谷零。

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计划,或者不同意,川山凉子会停手吗。

怎么可能。

他只会瞒着他们,用更隐秘的方式制定更严密的计划。

不会让他们发现那种。

到那个时候,不说计划,更不用说不让这家伙去,他们连这件事都不会知道,如果再受伤或是出现这样的状况,川山凉子绝对会瞒着他们,然后再在伤口愈合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萩原研二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垂下脑袋。

阵平说的对,这或许也是梦中的凉子,为什么会那样死亡的原因。

如果他们不在,而凉子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是不是就会像梦里那样。

“…这是什么逃不开的死劫吗。”

他颇为嘲讽地笑道。

独属于川山凉子的死劫。

“是新生,”松田阵平看不得也不想看到他这幅样子,推了他一把,将人推到椅背上,一字一句道,“他还活着,所以…hagi,别哭。”

他向来觉得安慰人是件肉麻的事情,但也从不吝啬安慰别人。

更不用说,是身为他幼驯染的萩原研二。

“而且,与其在这里难过,不如想想,该怎么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

萩原研二抽了下鼻子,囔囔道:“小阵平总是这么会破坏气氛。”

他刚刚可真的是差点就哭出来了。

“是啊,哭鼻子的家伙,”松田阵平揉乱他的头发,目光落在川山凉子病房门时,却顿了顿。

“你说,那两个家伙,知道这件事了吗。”

“…或许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那两个人并不迟钝,他们甚至敏锐过头。

而且,与其说是知道这件事,不如说是,他们知道了川山凉子的真实目的吧。

萩原研二站起身。

加油啊,降谷,诸伏。

起码,要把凉子受的伤,和那些不公讨回来。

“阵平,去看看凉子,然后…”

“我们也该想想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组织训练场。

“那个苏格兰,今天怎么这么凶!”基安蒂揉了揉肩膀。

她的肩膀刚刚被卸了,天知道,手和肩膀是狙击手多么重要的部位。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竟然敢卸掉她的胳膊!

“似乎是因为任务原因。”科恩解释。

“我他妈当然知道!闭嘴吧!”基安蒂能不知道吗,她就是和苏格兰一起出任务的人,听到这没营养的解释不愿再理他,翻了个白眼,起身向门外走去。

结果刚拉开门,一道身影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