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好凶!川山凉子心想,却不敢动弹了。

捏着他舌尖的手指压了压,像是在报复他刚才做的,又等了一会儿才松开手。

“今天先别沾水了。”

“…嗷呃。”怕把舌头上的药吞下去,小卷毛张着嘴,含糊道。

似乎是他这幅样子有些好笑,诸伏景光的情绪明显好转了些。

但川山凉子不敢得寸进尺,老老实实待了一会,时不时就瞥一眼诸伏景光,等到诸伏景光看过来,又快速收回去,看空气,看墙角,看门,似乎这一刻什么都很有意思。

“川山,我不是笨蛋。”诸伏景光怎么会看不出他不对劲,更何况川山凉子在他们几个人面前从不掩饰,发现的就更明显了。

“…那,诸伏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川山凉子见瞒不过去,干脆自暴自弃地盘腿坐在椅子上,有些费力地问他。

“…无论是真是假,都没法掩盖你…”受伤?不,诸伏景光判定这不是受伤,更像是自发的症状,而左胸前衣服的褶皱,间接说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

衣服上的抓痕更像是受到刺激心脏产生剧烈反应后手掌攥着产生的。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

“如果我都想听呢。”

“…诸伏有点贪心了。”这么说着,川山凉子却没拒绝。

“真话是,我的确是在做危险的事情,”他抓住诸伏景光想要捏住自己脸颊的手,继续说着,“而且不能告诉你。”

“假话呢。”

“……”川山凉子愣了一下,笑了笑,“假话是,我会死。”

“…这算是耍赖吧。”

诸伏景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说不出什么。

他并不傻,能被选做卧底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川山凉子话中的意思。

就算是今天,他也只是偶然看到川山凉子回来,才发觉这人到底做了什么。

“比我的还要危险吗。”

第一次听诸伏景光暴露这件事,川山凉子皱起眉,刚想说什么就被诸伏景光捂住嘴。

“点头,或者摇头,我只想看到这个。”

川山凉子有时候总会说出一些让诸伏景光不能拒绝的话,所以为了避免面前这个“耍小心思”,不如只用肢体动作来表达。

小卷毛迟疑着,摇摇头。

又在诸伏景光放下手时,点头。

“诸伏,没有什么危不危险这一说,”他伸出手,落在诸伏景光脸颊两侧,轻轻拍了拍,“都很危险的,只要那个地方一直存在,就没有安全的一天。”

“所以不要露出那副表情啊。”

明明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的,怎么到头来,又成了这个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