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凉子也不喜欢医院。

至于为什么,从各种迹象都能看出来。

如果醒了的话,肯定会想着出院,但是又怕他们担心,所以老老实实呆着…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笑了下,见幼驯染看过来,摆摆手。

“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是会被监视一段时间吧,”不太懂幼驯染想什么呢,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咬着胡萝卜片站起身,将薄窗帘拉上一些,省得把川山凉子晒狠了,“我可是希望他们现在别来,要不然这就算是前功尽弃了。”

松田阵平吃得快,把东西收起来,接了杯水,用棉签给川山凉子擦擦嘴唇,用医生教的方法让他喝了点水。

“如果要来了,估计也不是来看凉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萩原研二勾上幼驯染的肩膀,差点把他手上拿着的水打翻挨一顿揍,心虚一笑。

“没办法嘛。”

他替那两个人辩解道。

毕竟是卧底,那两个人肯定要为了大局考虑,如果这个时候过来,之前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呵,要是真的来了,我先拿手铐把他们拷上送监狱里去。”出于某种私心,松田阵平冷哼一声,放下水,说道。

“拷上打一顿是吧。”萩原研二低声笑了起来。

“行了吧,我其实挺想把你拷起来的,hagi。”

这话让半长发的男人抬起搭在松田阵平肩膀上的手臂,投降似的举起手,讪笑道:“小阵平,我又干什么了。”

见他这该怂就怂的样子,松田阵平嘁了一声,坐到椅子上,摸了摸口袋,刚想拿烟,忽然想起来自己正在戒烟,口袋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放那东西了,倒是萩原研二,扔给他一根棒棒糖。

“要是凉子看见,绝对会瞪你的。”

“何止啊,”松田阵平想想自己每次抽烟被那小卷毛发现,都有些无语,“他还会给我一拳。”

虽然不痛不痒。

咔嚓咔嚓两下,包裹棒棒糖的糖纸被撕下来,松田阵平咬了咬,舔了下牙尖。

“现在想想其实你一直挺不对劲的。”

萩原研二眨眨眼,当作听不懂松田阵平在说什么,眨眨眼。

“小阵平说什么呢。”

“呵,”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我是觉得我还没有到记忆力衰退的地步。”

这些天他虽然忙,但是有些事越想越清晰。

“你这家伙,不会是一开始就梦见凉了吧。”

川山凉子入学那天,主动请缨去扫操场。

莫名其妙的关注,突如其来的好奇。

“喂喂,”萩原研二从来没低估过自己幼驯染的敏锐度,但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心脏一跳,他解释着,“不是因为这个才靠近凉子的。”